但外面的人却传说她想拜阎罗刹为师,跟他学医,却被阎罗刹拒绝,至于原因,各种说法都有,可镇北侯府并没有人出澄清。
这件事情很快就沉了下去,再没有人提起,而阎罗刹自那后,也再没有人听到他的消息。
如今她正好拿这事出来解释自己会医术的事,阎罗刹五年都没消息,应该不会在她说自己是他的徒弟后,突然跳出来揭穿自己吧。
贺敬舟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收缩,清冷的眉眼中看不出情绪。
“你说你的医术是跟阎罗刹学的?”
“是曾跟他学过。”
顾一瑾把想好的说法道出来:“但后来都是我自己私下自学的,我学医术是为了有一技防身,日后若有什么风寒湿热,就算没有大夫也能自己救自己。”
贺敬舟道:“医不自医。”
“不能这样说的。”
顾一瑾道:“懂医术的话,就会比普通人更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有点风吹草动,会及时处理,并好好调理。”
“你没发现吗?医术高明的大夫,身体比普通人健康且长寿,这样就足够了。”
听她说到这里,贺敬舟剑眉轻轻一挑,目光落在她脸上,女人三千青丝,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盘起高髺,不施粉黛的脸上,如朝霞映雪,朱唇榴齿,纤长的睫毛浓而卷翘,透出几分娇柔。
娇柔?
不,她一点都不娇柔。
在他问她话时,她都恭谨地回答他,看上去很听话顺从,其实她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思量过,甚至会将主动权拿过来反问。
她话里的意思是,懂医术可以调理自己的身体健康,让自己减少生病的机会,她这是在暗示他,她的身体很健康,没有病症,就算有也会在未没有发病时,已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