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纵深吸气,淡声道:“赵大人有何要事?”
赵素走到他书案这边,说道:“我来跟大人打听打听造船的事。如今进行得怎样了?”
何纵捧茶喝着:“皇让你来问的?”
“不是。我问的。”
“那老夫就有权不答。”
赵素倒也习惯了他的臭脾气,说道:“我又不打听机密,就想问问工部辖下这些作坊,船坞什么的,除了造船的船工之外,打杂的有多少人?”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有用。”
何纵也知道被她缠就没好事,还不如痛痛快快打发了她。“像邬家那样的船坞,里里外外少说也得有两三百人打杂。”
打杂的就有两三百,再加船工那不得千人?也就难怪当初邬兰凤母女急着求个继承人来保住这家业了。倘若她们倒了,那就有千人即将失去活计。只要船坞一代接一代有人经营下去,那总归还是有他们的饭碗的。
赵素想了想,再道:“这两三百的杂工,要做重活的多么?”
“既是打杂,自然只管伙食,传送茶饭,清扫等职务。哪有什么重活?”
“这就是了,”赵素没再继续跟他卖关子,“既然不是重活,那也就是说,身体健康的妇人女子也完全能胜任?”
何纵顿了下,满脸警惕:“你什么意思?”
赵素笑得甜甜的:“何大人,你看既然这些活妇人都能干,不如你来向朝廷提个建议,工部辖下有些活计匀出来分给女人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