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嬷嬷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就在她犹豫间,崔恂已至门口,温氏瞧见他愣了下,忙地要找出纱布重新包扎起来。
崔恂瞧见了额角的那抹疤痕,却并未说什么。
“夫人,还是奴婢来吧!当心碰着,正在长伤口,若一个不好,疤就留大了。”
周嬷嬷拿过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崔恂在一旁看着,见温氏神色闪躲不安,便开口安抚,“无碍,并不难看的。”
温氏抬眼,“老爷说的是真的?妾身破了相,您不嫌弃?”
“为何嫌弃,不过是块疤,又碍不着什么。”顿了顿,他还是道:“你若介意,我回头去求个宫中的秘药,听说了涂了能好些。”
温氏心下感动,眼中含泪,目光柔柔如水,“妾身多谢老爷。”
若是能不留下疤自然是好的,毕竟,哪个女人会不在意?
周嬷嬷处理好后便行礼退下了,屋里头只留了他们二人。
崔恂轻咳一声,道:“你觉着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妾身多谢老爷关心。”温氏笑道:“您日日来看我,倒是我耽搁您了。”
“没有的事,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崔恂摇摇头。
温氏靠在床上,这些日子消瘦了些,脸色虽苍白,却比之前多了分血色,就这么柔柔看着人时,很难让人不心软疼惜。
崔恂也是一样,毕竟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妻子,如今伤成这样,他到底是脱不了责的。
“这些日子,你好生养伤,若哪里不适便拿我的帖子请太医来看看,至于府里的事你也不必操心,贞儿打理的很好。”
提起崔九贞,崔恂脸上多了分笑意。
他还是很满意的。
女儿不用旁人操心,也能将府中中馈打理的井井有条,往后他也能放心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