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晚饭也不用的崔元淑,丫鬟菊叶忍不住劝慰,“……您何苦为难自个儿身子,白白教人顺心,若是夫人知晓,又该说您了。”
“让她说,她眼里只有大姐姐,哪里看得见我。”崔元淑抹了把泪,眼眶通红,娇娇弱弱的抽泣着。
“嬷嬷的事不罚她,原本答应送我的珊瑚也给了她,总说我不懂规矩,可她何时教过我?”
菊叶忙道:“小姐可别这么说,您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焉有不疼您的道理。”
“她哪里疼我了,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也不肯抱我,倒是惯会对大姐嘘寒问暖。”
想到这里,崔元淑更是难受了。
明明自己才是她生出来的,却总是对她冷淡着,对崔九贞处处妥帖。
她哪里比不得她好了?自幼将该学的样样学到精通,从来不输给她。
应该说,她做的更好,可他们就是疼她比疼自己多。
“祖父的院子我都进不了几次,可你看她,还有母亲,将嬷嬷送走了也不告知我。”
父亲倒是疼她,可也疼大姐,真是样样好处都叫她占了。
想到这里,她一片水雾的眸子深了深。
“听说大姐给温家递了拜帖?”
菊叶忙道:“是,小姐,奴婢听说是因着前头夫人嫁妆的事儿,应该就这几日出门儿。”
崔元淑任由另一个丫鬟打来的水,替她净面,抹了泪痕。
吃了口茶后,她转着新的茶碗,上头釉面粉花,很是好看。
“拟个帖子,今晚收拾收拾,我想明儿个就去温家小住几日。”
菊叶皱眉,“小姐,这不妥,您出府还得请示夫人,再说,去温家也得做些安排,需得时间打点……”
崔元淑垂下眸子,鼻尖红红,“我不想待在这儿,你去通禀母亲,若是不给我去,我便去庄子上陪嬷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