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彼时正坐在马车里,听到声音,眸子微动,伸手撩开了帘子,“替我谢过梁伯好意。”
说着,待随从接过了篮子,他似是随口道:“今儿个过来的,是你们大小姐?”
帘子后,他只露出精致的下颚,声声如玉。
小五没有隐瞒,“是,小的在浇水没瞧见,还是听梁伯说的。”
大小姐来了,他们今儿个又能多得几块瓜吃吃了。
得了回复,谢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径自放下帘子。
随从见此,给小五塞了个银锞子后,便跟着马车离去。
得了赏的小厮高兴道谢,心道:这公子运道虽说不行,出手倒是大方。
是个好人!
另一边,崔九贞见梁伯离开,讨好地上前替老太爷续了茶,恭恭敬敬地奉上。
“祖父,您方才和谢二公子的话,孙女都听到了,您是真打算让他教导太子吗?”
“你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听她问起这个,老太爷有些奇怪。
崔九贞眸子微转,“就是听闻太子极为顽劣,也不知谁能教导得了……”
“能教导之人不少,不过是不愿罢了。”
太子是个什么性子,满朝文武都清楚,可想而知谁都不想接手这块烫手山芋。
他其实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哪怕皇帝亲自上门劝说。
朝中之事,自有朝中之人操心,他做这闲云野鹤无不自在,着实不愿多管闲事。
只是碍于圣上,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