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骆以冰踉跄后退,燕君莱步步紧逼,一把刀在骆以冰面容前挥得唰唰破风响,骆以冰的脸很凉悠悠,白了又白。
短短时间,骆以冰手无寸铁,在燕君莱的强势下,她忘了反应,惶惶后退被逼到了死角,这时,一把剑再次拦了出来。
燕君莱皱眉,眼中闪过厌恶,咬牙怒喝一声,旋身,一连串动作流利未停滞一分,挥刀砍下,那多管闲事的剑生生被砍断成了两截。
四周一片死寂,有鸟悄然停驻飞檐,细啄爱羽,没人先从惊然中回神,就连那主子被打都面不改色啜烟的车夫,现在是一脸郑重,手中烟杆垂落身侧,不动弹。
可笑,今日喜宴,从此江湖,传六剑阁与当诀就是笑话。十围一,二打一,两个前辈欺负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没打得过。
作为胜者,燕君莱是从毫不起眼翻盘的,刀尖指着倒在一起的两公媳,她淡淡道:“再说一次,我要的东西。”
一直都没有动手的心思,杨璟面带苦笑豪无知觉点头,说话有点磕巴,“君莱,别动手了,我去把书给你拿出来。”
不多时,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杨璟把一本黑皮书放到燕君莱手中,他一脸愧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燕君莱不想听。
台阶下,骆以冰与杨六剑半躺在地,除了杨家忠仆无人敢搀扶,他俩满脸恨意忿忿望着燕君莱,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咬牙切齿,就似下一瞬便会扑上来咬死燕君莱一般。
燕君莱不怯。
“杨六剑,胡疯子怎么死的,你很清楚。这老泼皮浪荡一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老了老了,却折你这好友手里去了。”
“我虽没家没势,一个孤苦流浪儿,但我好歹也是胡疯子的徒弟,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与当诀交好,毁约不说,还欺辱我。”
“今日杨璟大喜之日,念及旧情,我留你一命,他日再见,定取你命安抚我师父胡疯子地下亡魂!!”
语气冷悠悠说着话,燕君莱自顾收刀,随意翻了翻书,见无异,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她转身便朝外走。
小白脸说得不错,今日,当诀女下嫁六剑阁大喜,虚伪小人全聚一块来了。
平日里拱手作揖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今天,人性的阴暗面都见了光。
有人不甘心,有人失望燕君莱没有乘胜追击草草收手,有人恼羞成怒失了分寸。
“燕君莱,你瞧瞧你那个样子,男不像男女不像女,怪不得杨璟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