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恩脑中一片空白,将双手斧举过头顶。
“上帝啊,请原谅我,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是在正义地行刑!”翰恩嘴中不断默念。
年轻的山贼看着刺眼的阳光照耀在锋利的斧刃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
“啊啊啊!”
那个跪趴在地的山贼已经知道了自己无力改变的最终命运,绝望地大声嘶吼着。
“啊!”
翰恩也大喊着,企图驱散心中极度的恐惧。
“噗嗤”
………
老鲍赫走到树边,并不在意坐靠在树前的翰恩身上满是鲜血,面前还有一滩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呕吐物,一屁股便坐在了翰恩身边。
“感觉怎么样?”老鲍赫挤眉弄眼地凑到翰恩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翰恩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年轻山贼的无头尸首。
“我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当时的感受了,”老鲍赫轻笑,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洛林,“那时年轻的我第一次上战场。两个爵爷战争的理由很荒谬,居然是为了他们领地交界地的一处大蜂巢的归属问题。”
“不过我觉得蜂巢只是个由头。我家爵爷更想俘虏邻村的领主,并掠夺他的财产。这样,在战争中收获的战利品以及他们家族支付的赎金远比那蜂巢产出蜂蜜的价值多得多,”老鲍赫捋了捋胡子,“就这样,我拿着一把破草叉,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冷的泥月里,跟着领主来到战场。”
翰恩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老鲍赫。
“那天可真是冷得要命。我抱着冻得硬邦邦的草叉朝双手哈着热气,看着两个爵爷骑着高头大马在那互相行礼说话。不一会儿,他们各自回到战阵,战斗就正式开始了。”老鲍赫皱着眉头,仿佛正在亲历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