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吕鸿儒看到吴道子的落款,顿时蹙眉,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裴缈和叶老,道,“这是吴道子的画?开玩笑吧?”
张同寿也微微蹙眉,掏出放大镜盯着画看了好久,他没有发表言论,而是问向叶老:“老师,您看过这幅画了,您觉得是吴道子的真迹?”
叶老笑着点头:“我觉得是吴道子的真迹。”
“这……”张同寿闻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师的鉴宝水平,国内公认第一,连全国第一的鉴宝大师都说这是吴道子真迹,他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幅画不像是吴道子的真迹,虽然他能看出这幅画的作者画技不凡,只不过受限于画布粗陋,画出来的画也显得粗陋不堪,但这并不能证明这是吴道子的画。
吕鸿儒见叶老都说这是吴道子的真迹,赶忙也掏出放大镜,对着这幅画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然后沉吟道:“这幅画的画风,是盛唐画风,和吴道子也有点像,但没有任何修复的痕迹,从颜料的颜色氧化程度来看,不可能是唐朝的画,而且这画的最终成画效果也太糟糕了点,吴道子可是画圣,对画纸和画布肯定很挑剔,怎么可能用这么粗陋不堪的布作画,老师……”
他想问叶老是不是看走眼了,但终究没敢说出口。
见张同寿和吕鸿儒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叶老哈哈一阵笑,起身走到他们身畔,缓缓道:“一开始,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但这幅画,并不是这样观赏的,当我以正确的方式观赏完这幅画,我才知道,这幅画就是吴道子的真迹,天底下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有如此鬼斧神工之作。”
“正确的观赏方式?”吕鸿儒有点懵逼。
张同寿问道:“是我们的打开方式不对?”
叶老笑了笑,拉着他们走到画的正面,距离画两米左右,道:“站在这里别动,让裴缈用正确的方式打开这幅画,裴缈,开始吧。”
“好,我开始了。”裴缈说着提起一只烧茶水用的锡壶,把壶里的水均匀地淋在画上。
“这……”张同寿闻言惊呼。
叶老笑眯眯地把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张同寿只能忍住,默默看着。
裴缈浇完水之后,立刻去关掉房间里的灯,房间顿时变暗很多。
然后,裴缈快步走到画的后面,默默等待。
没一会儿,画布上开始弥漫雾气,而且雾气越来越大。
张同寿和吕鸿儒看得瞠目结舌,他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叶老让他们安静地看,他们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