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莲的那一番话说完之后便把房门锁死了,谭雪敲了几下都没有再得到回应。
那一刻,心也跟着绝望了。
她明白于莲的为难之处,能让她连五十万的钱都不要而拒绝她,想必是沈家那边真的施加压力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退让成这样了,沈家依旧不放过她。难道当真要把她一家三口逼死亦或是赶出A城才肯罢休吗?
哀伤与悲痛根本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事实上,她根本就来不及悲伤,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找到骨髓匹配的人为孩子尽快动手术。
睿儿已经等不了了。
独自落寞地走在长街之上,谭雪看着跟前的人来人往,视线总是忍不住会往携带孩子的一家三口或者母子,或者父子身上瞟,她在幻想,幻想着将来睿儿病好了,她也能这样带着他去玩。
可谭雪也明白,沈君御这一关不过,那她永远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他今天可以阻止她第一次,也绝对会阻止她第二次。
沈君御在想什么,谭雪十分清楚。
一辈子呼风唤雨未曾被拒绝过的男人,在她这边吃了亏,被戴了绿帽,想报复又舍不得打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她服软。 男人很喜欢把她当做一只猫,一家圈养在家里温顺地等候他爱抚的猫。可他忘了,抑或是他经常选择性地忘记一点,那就是猫从来都不是温顺的物种,别看表面乖巧温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可骨子
里早已把背叛和逃离的方法想了个遍,只待寻得机会一击即中。
沈君御不懂。
他从来都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强迫他人过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才会在一朝无法顺心的时候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为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