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地位远非文家所能比的,可他们却从不看清任何一个人,对待下人,对待集团的工作人员,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在丰家的短短时日,他体会到了和在文家截然不同的体验。
也因此的,时间长了,他常常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跟前的这对夫妇才是他父母该有的样子。
可即便如此,却也始终无法抹去他曾经作为文念琛时期所犯下的罪行。
他杀了小瑾的父母和孩子,他还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但就这些,即便他身份上的转变,却也改变不了。
“爹地……”丰子朗的声音有些许沙哑,“这两天一直在看之前文氏文念琛的新闻,发现这个人真的很偏执。”
“文念琛?”丰父叹了口气,“这种人啊,我也常常听生意伙伴说起来。是个商业天才,可惜一辈子就毁在偏执上了。为了一个小瑾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真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该恨他。”
“爹地觉得他做错了吗?” “岂止是做错啊子朗!”丰父忽然激动起来,“爱一个人不一定就要得到啊,你就说吧,你爱她难道不希望她过得开心吗?人都说不爱你了,可你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那也成,你自己偷偷执迷不悟就行了,你干嘛杀人全家啊。小瑾这丫头太可怜,顾瑾父母被杀的阴影要跟着她一辈子。子朗,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小瑾这次的失踪是被苏黎生给绑走了。我只说一点,如果她要走,你就让她走,你可千万
不能学文念琛知道吗?你看看你爹地,虽然爱你妈咪如命,可如果你妈咪有一天不爱我了,我也会放她走的。爱一个人未必就是要不择手段地占有她。知道吗?”
丰子朗怔了怔,而后苦笑着点头。
父子俩又做了一会儿,直到医生和护士推着丰夫人前往手术室两人才一起跟着,顾瑾也提着鸡汤到了。
已是深夜,因为是病情紧急,为了安全考虑,医生们不得不在夜里抓紧手术。
丰父抱着鸡汤躲在旁边,一边紧张地颤抖着一边则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偶尔还念念有词道:“我得醒着,活着,一定要看到我老婆安全出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