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之睁开眼，深深地望着天花板，“你这样我就知道你还是恨我的。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会因为我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不恨我，也说明你不会因为文念琛变成了丰子朗而不恨她，这我就放心了。”
顾瑾打着哈欠，颇为无奈，“苏黎生给你多少钱让你这么为他说话。”
“苏黎生要我做事何须给我钱？他说都不用说，我自己会贴上去帮他。”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莫可言的味道。
“说实话，当年他那么利用你把你当挡箭牌，你就不恨他吗？”
“我想恨来着。”木容之笑了，“可是我一恨起来就心疼他，想着我干嘛要恨他呢，他也没做错。”
顾瑾：“……”
这下倒好，竟然成了苏黎生的迷妹了。 于是翻身平躺，偶尔还抽空看了眼一旁的木容之，笑道：“我的确恨你。这种恨不会因为你变了个人或者有多么的忏悔而消失。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你所做的不过也就是让人厌恶罢了。当年一些所谓
你害得我小产的事情都被证明并不是你做的，我也没有像恨文念琛那样恨你。”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文念琛在一起？如果证明丰子朗就是文念琛，你就会放弃？”
顾瑾反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和一个让你家破人亡的在一起。”
“我会杀了他。”木容之说。
顾瑾眯起眼，“所以赶紧睡觉吧。你该庆幸你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和你在这里聊天还让你上我的床？”
“其实我们俩的矛盾主要在苏黎生。你看我现在不争苏黎生了，我们不也挺好的嘛……”
木容之笑着说了句。
顾瑾眯起眼，没有回答。
她想，如果当年莫可言也有这种觉悟，那很多无谓的牺牲和失去都是可以避开的。
可是……
覆水难收，又有谁能够像莫可言那样重活一次。
想着想着，心思迷惘，渐渐地也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