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见顾瑾说道：“姬云峥，苏擎和修元陪着你一整个晚上了，这满房间隐隐的烟味也折腾了你一整个晚上了，脑子清醒了点没有？”
男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直，想要站起来，却又被顾瑾再度推回床上，倒下。
彻底放弃挣扎了。
想他苏黎生，堂堂一个黑帮老大加帝国集团一把手，几时跟个娘们似得被连续推到两次的。
真是窝囊。
“机会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一次又一次的浪费了，没有关系……”顾瑾的声音再度传进耳中，男人抬眼，恰好落尽她的眸中。
只见那一片清澈干净的水眸之中，隐隐的有光芒在闪。
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顾瑾继续说道，“反正给了这么多次被你也浪费了这么多次，我也习惯了，我不介意给你再多一次机会。”
“想清楚了吗？可有话跟我说吗？”她问。
男人又何尝不明白她在问什么，缓缓坐直身子，未曾站起，只默默垂首，说道：“DNA检测十分明显了，我无话可说。”未曾有丝毫犹豫。
声音很低很沉。
顾瑾身形一颤，下意识地僵了。
“很好。”她眯起眼，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悲伤渐渐在眼底深处蔓延，“那既然这样，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么。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就觉得酸的让人打冷战，可顾瑾一直觉得，至少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眼睛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