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男人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没有怒火，更确切的说，面上，没有任何怒火。
这恰恰是最可怕的一种，因为她相信那时那刻这个男人的心里已将自己杀了无数回。
漫长的等待过后，文念琛对她下了通牒，“现在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刘导的那部电影推了，违约金我会解决。”
从那以后，当一切都解决了，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而她为了能够继续留在他身边，答应了他的提议，隐退，成了顾瑾的经纪人。
多年来的无怨无悔付出，为的就是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的爱。
可似乎……还是没能成功。
抬头，于曼望着顾瑾，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什么话，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然。
“你也不用否认了。”顾瑾对于曼说道，“你可以为了念琛隐忍这么多年，还为他把我的孩子都害了，你还想说什么？”
“小瑾，打掉你孩子这件事……”于曼苦笑，也放弃了挣扎，“非我所愿。只是，为了念琛，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再度抬首深深地望着顾瑾，她苦笑，“我自己都曾失去过孩子，我知道那种痛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你终究还是做了不是吗？”顾瑾回答她，“莫可言死前给我留了一份她家的监控录像，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原本只是为了防范苏静，却没想到竟然逮到了你的身影。你说，你还想说什么呢？”
于曼没说话了。
再说更多，也只是借口。
顾瑾却冷静了。
坐回位置上，她望着外头探头探脑似乎想要喟叹一切的文念琛，眼里闪过冷芒，微笑，“你们两个也真是绝配。他说是你自己的主意害了我的孩子，你又说是因为他，准备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吗？”
于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