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文念琛在顾瑾面前变的局促不安。
过往五年，他一直把自己伪装的很好。
顾瑾在时，他是体恤下属，孝顺父母，疼惜女友，待人友善的绝佳好男人；而顾瑾不在时，他则成了恶魔。他的属下惧怕他，因为稍有不顺，他会拿他们出气，甚至拳打脚踢。
可这恶魔的一面，相处了整整五年，他从来没有让顾瑾知道一星半点。
他演了五年，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可这一次……
当谎言被揭开，当伪善的面具被破开，当这恶魔的一面赤裸裸地被顾瑾知道了，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动作来回应。
他设想过很多方式，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场戏。
顾瑾笔直地站在小门处，红透的双眸默默地望着局促不安的文念琛，大脑一片空白，唇也是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她完全陌生的文念琛，她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是苏黎生这个恶魔恶作剧的一场梦。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在婚礼上给我捅的篓子。”
耳畔传来苏黎生的声音强势地拉回了顾瑾失魂落魄的心绪。
摇摇头，她咬牙，脚步一步一步地文念琛走去。
双脚仿若绑了千金巨石，每走一步，那力道扯着心脏，把破碎的心拉的变形了，只剩下撕裂的痛处。
等好不容易走到离文念琛只有一拳之隔的时候，顾瑾站定，颤抖的手默默地往上伸，想要感受独属于文念琛的气息。
记忆中的文念琛，是那样的温柔，她能从他的体温感受到那一股恬静。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