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无权,才会任人宰割,巨浪袭来,毫无自保之力。
更何况巨舟在前,舟上载客无数,岂是能说下船就下船的?
下了船,先被舟头打翻也是有可能的。
但也不必多说。
敛之毕竟之前参与家族事务不深,因为他体弱,他本想等他娶妻生子,身体壮实之后再仔细筹谋的。
如今祖孙选择了不同的路,谁也无法说服谁。
那就不说了。
他回身,看着容溥,道:“你既选择为太女尽忠,那便好好做。但我容家,不能随着你将宝在一人身上。”
如果太女能嫁敛之,他倒是愿意试一试。
但他已经确认,太女不会嫁给敛之。
反倒和辽东那位新任世子夹缠不清。
敛之对太女满怀信任,总觉得太女清醒聪慧人间少有。
也不想想,能弃了他们容家弃了他忠心耿耿的容溥,去选择那个乱臣贼子,这样的主子便是清醒也有限。
很多事情掺杂个人情爱便会局限眼界和影响判断,敛之如是,太女也如是。
都是年轻人啊。
他轻轻拍一拍容溥的肩,转身走了。
剩下容溥站着,垂目看着脚边的乱草。
尝试着和祖父好好谈一次,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猜此事祖父就算有介入,也不会介入太多,祖父向来是这样,不爱领头冲突,只喜骑墙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