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梅姨又来了,不过这次种梅翁没有跟来。
“多谢云姑娘了。”
“不用不用。”云亦可推辞,“等治好了再谢也不迟。”
“也好。”梅姨点点头,但看着云亦可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和感激。
“梅姨,那个……早上……他说你只有四五十,是怎么回事?”云亦可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是问人**。
梅姨了然地笑笑道:“我知道云姑娘对治好不群的报酬并没有什么要求,倒是对我和那老头子的往事挺上心的。”
“呃……”梅姨说的这么明白,云亦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梅姨笑笑,自嘲道:“年纪大了,就这点好,看东西透彻。云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呗,老婆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梅姨都这样说了,云亦可也就不多绕弯子了,好奇道:
“那他说梅姨今年才四五十岁,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三十六重叶原本就是你的,又有什么渊源?种梅翁种了满山的梅花,是不是和梅姨你姓梅有关啊?”
梅姨听见云亦可如机关炮一样的语速,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问题太多了,那就从头说起吧!”
云亦可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连一旁的孟小小和拓拔小蛮也不自觉的把耳朵对了过来,梅姨笑笑,眼里流露出追忆之色道:
“我姓梅,本名梅若馨,出生于医学世家,祖上是给北辰皇室当御医的。后来皇室崩溃,世道混乱,部落与部落之间混战不堪。
先祖带着一家老小到一座无人的荒山上定局居,就是你们叫的‘梅花山’了。
当然,它本来不叫‘梅花山’,但原名也有个‘梅’字,因为它满山都长满了野生的梅花树,一到冬天就会开放。所以它叫梅医山。
你也知道,医毒不分家。而那老头子原名叫拓拔笃,家族世代研究毒术,与我家是世交,一同居住在梅医山上。
他比我大整整十二岁,却和我父亲是同一辈的人,也算我半个老师,我从小就跟着他学习一些草药知识。
后来,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在十七岁的时候,我、我就直接和他表白了。他认为我是小孩子胡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
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而我不行,然后我就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