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震,祖大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袁崇焕应该不会只想说这些吧?
想到袁崇焕对朝廷大势那异常准确的判断,祖大寿双手抱拳,万分真诚的向袁崇焕深施一礼:“抚台但有吩咐,大寿必当竭尽全力。还请抚台尽管下令。”
一直在冷眼旁观祖大寿表情变幻的袁崇焕,此时方把提着的心轻轻放了回去。
祖大寿这个不知忠义的武夫,看来还未曾良心尽丧。这就好,这就好啊!
与孙承宗不同,袁崇焕一直认为,调教武夫就像熬鹰训狗,你绝不能让那鹰犬吃的太饱。一旦鹰犬吃的太饱,那他那还有动力再去扑捉猎物。
在袁崇焕眼里,这关宁军就是因为被孙承宗喂得太饱,这才失去了鹰犬应有的野性和动力。也才让他如此的难以驱使。
心中暗自抱怨孙承宗一句,袁崇焕抬头紧紧盯着祖大寿,以前所未有的郑重腔调,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寿,朝廷养关宁军为的是什么?”
顿了一顿,没等祖大寿回话,袁崇焕就紧接着说了下去:“大寿,我们都很清楚,朝廷养关宁军为的就是对抗后金鞑子。若是关宁军连仗都不敢打,那朝廷还养关宁军干嘛?
反过来说,只要我们能让朝廷觉得养关宁军物有所值,那一切就都只是小问题。
你,明白吗?”
明白吗?
祖大寿当然明白袁崇焕是什么意思。
怎么才能叫朝廷觉得关宁军物有所值?
那只有打场真正的硬仗,才能表现出关宁军的真正价值。这点,祖大寿心中早就非常的清楚。
军人不就是为了打仗,不敢打仗的那还叫什么军人?
只是,想到女真八旗那可怕的战力,祖大寿心中就不由的虚。
唉,眼前关宁军恐怕真没有别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