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的两不相帮让朱由检心中非常开心。
饭后,三人重新入座。
闲谈几句后,汤若望终于忍不住了。他不顾朱由检的一再推脱,直接开口问道:“尊贵的信王殿下,您可否允许卑微的信徒,在您的领民中传递主的光辉。”
这句话一出口,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朱由检在心中轻叹一声。
朱由检不想用虚词套话来敷衍汤若望,但他更不能给汤若望造成支持的错觉。
信仰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回想着前世的记忆,朱由检正身端坐,郑重向汤若望发问:“你能保证是自由的传教吗?”
朱由检不等欣喜的汤若望回答,再次郑重的解释:“孤指的自由,是保证孤的子民有信教和不信教的自由。信教的子民也不能因教规和生活习惯的不同,就轻率的受到你们教会的惩处。”
欣喜的汤若望把已冲到嘴边的保证,一下咽了回去,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信王的条件,他无法保证。
汤若望相信,就是枢机大主教来了,也无法保证。
从信王的条件中,汤若望总算明白教会在中国的传教,为什么总是不顺利了。
这个神奇的国度,根本不接受任何带有强制意义的信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国度的人民才是真正自由的。
旁听的徐光启差点为信王的话拍案叫好。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
你要自由的传教,行。但你得保证信徒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