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与刺客一伙儿的唯一的幸存者,宋屏是被押着走的。
苏北与谢玄互动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支着耳朵,留意着前方的情况。
他想要知道凤瑾的情况。
羁押他的夜七见此眸光一暗,以为他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一把推搡着他,呵斥道
“快走!磨磨蹭蹭做什么,你要不愿意走,我们可以直接打断你的腿骨,然后为你代劳。”
正敛声屏气聆听着谢玄回复的宋屏,一个趔趄,摔到了右边的猎坑里,吃了一嘴混着枯叶的积雪。
捆绑他的绳索因为他的忽然倾倒,勒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快要将他的喉咙勒断。
他的脸色青红交错,艰难的咳了两声,心里瞬间被凄凉与自嘲所溢满。
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因为他站到了“劫匪”的那一边,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他们,是敌人。
绳索传来拉力,他的身体忽然腾空,摔到了一旁的树干。
他从树滚落于地,蜷缩着身子,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心里竟莫名的生起快意。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报应!
老天爷,是长了眼的!
咳着咳着,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番喧闹引得苏北停步回望,更引得谢玄眉宇紧蹙,极为不悦。
苏北小心翼翼的观察了谢玄一眼,紧张的跑到了夜七的跟前,一半商量一半祈求的说道:
“夜七,他是我弟弟。”
夜七拉紧的绳索松了松,疑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