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好,才挑了不到三个架子,就已经掩唇咳嗽了好几次。
在挑完第四个的时候,他撑住了晾药架子,蹙着忧郁的眉宇,缓着身体的不适。
去山谷入口查探情况的白术回来,见他竟在院中忙碌,瞪着眼睛着急忙慌的走了过去,伸手就想搀着他到屋里去。
“谷主,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去歇着!
“咱谷内虽算是温暖如春,可如今毕竟是寒冬,谷外风雪呼啸,谷内要暖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长老们都说了,你如今受不得风,也劳累不得,你怎么还”
白术重重的吐了口气,似乎有些气恼。
沈毅顺从极了,任由白术搀着他往里走,顺从得就像只有一具躯壳。
听闻此话,他无力的垂下眼睑,眼睛里不再有任何的与“生”有关的神采,万念俱灰的嘲道:
“受不得风?劳累不得?如我这般苟延残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在嘲讽自己,嘲讽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白术连忙呸了一下,急急的阻止着沈毅的话。
“谷主不可乱说,长老他们会有办法的。您现在就只需要按照秦鹤长老的叮嘱,好好修养便可,其他的都不用理会。”
沈毅沉重的抬脚,迈过门槛,腰间的药用香囊轻轻摆动,底部的银铃轻摇,发出轻灵清越的声响。
与清越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缥缈至极的冷清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