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时他负手而立,眉宇微沉,表情很是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他瞟了一眼皇宫所在,顺手的理了理袖袍,迈步走向卧房。
夜色下的暗牢更加诡异,尤其是此刻。
刚才弦月尚未被乌云完全掩住,好歹还能从上方狭窄的窗口漏几缕月华下来,现在除了走廊里摇曳将熄的油灯,几乎再没有别的光源了。
宋越脑子昏昏沉沉的,都快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唯有身上不间断的鞭打,提醒着自己还在魔鬼的手里。
昏黑的光线下,眼前的人犹如穿着一身暗红色鲜血染就的衣袍,红得刺眼,红得惊心。
纵然双目因为恍惚而无法聚焦,他仍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嗜血和癫狂。
“那究竟是不是那女人的孩子!
“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咳咳。”宋越下意识的咳嗽两声。
感受着皮开肉绽的痛,干得冒火的嗓子忽然涌起一股铁锈味儿。
这股味道熏得他直作呕,呕了半天,吐出来的也只是几丝鲜血。
“爹爹,爹爹,爹爹”
饿得软绵绵的小孩子瘫在霉烂的稻草堆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文弱的父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
他不懂为什么那个好看得像戏文里走出来的哥哥,为会打他的父亲,为还不给他饭吃。
他明明很乖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呆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