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静默地站在原地,听着话筒里源辉月的声音像是远自天边,但又像很近,伴随着海风一起温和地飘落。
“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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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头,源辉月家的书房。
“辉月桑忽然让我去调查那个两年前的案子就是因为这个?”
金发青年翻着手里的资料,直到她挂断电话才懒洋洋开口,“我还以为你是怀疑那位警官的死有问题。”
源辉月神色淡定,“没问题啊,他的死的确是个意外。”
“是吗。”青年轻声喃喃,“我也挺意外的。”
“他当时是为了救人才冲出去的猜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你意外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向书桌,那位两年前的新人菜鸟的照片就躺在文件夹中,源辉月手里。照片中的人眉目青涩,似乎不习惯照相,对着镜头表情比身上的警服还紧绷。
单看气质他一点都不像萩原研二,研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潇洒自如的,认识他以来他就没见过那个人脸上露出过如此紧张僵硬的表情。但撇开表情,从某些角度,他的轮廓又的确和他那位好友有几分神似。
他后来顺手查了查,这位新人目前还在组对课,表现十分突出,和当初的岩田警官一样拼命,努力立了很多功。
安室透轻飘飘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垂眸笑了笑,“我是在意外辉月桑会有这样的推理。”
源辉月正翻过一页文件,纤长的眼睫往下敛了一下,淡色的唇轻轻勾了勾,像是有些自嘲。
“大概是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我偶尔也会想,同一道题会不会有其他不同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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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县。
时值黄昏,法会结束之后,岩田的儿子陆人又带着着父亲东京来的几位同僚前往墓地。几个人难得过来,准备给岩田扫个墓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