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礼盒的手还没有离开桌面,一只筋骨分明的手忽然伸过来将她扣了下去,有一点粗糙的指腹带着温热的温度恰好搭在她的手背上。
源辉月稍怔,顺着抬头看去。
金发青年垂眸注视着她,灰蓝色的眼瞳中清晰勾勒出了她的轮廓。他似乎极深地凝视了她几秒,也可能是错觉。源辉月只看到他微微顿了顿后轻轻笑了,语气云淡风轻,“不是哦,对我来说意义是一样的。”
“?”
“辉月桑好不容易送我一次礼物呢,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说完果然坦然地把表盒从她手底下抽了出去,源辉月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有点迷茫的同时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岔,“我才和你认识不到三个月吧,为什么是好不容易?”
青年正背过身去放东西,闻言背影几不可见地一停。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声音轻了许多,似乎含着笑,又像是其他,“是吗?可能是和辉月桑太投缘了吧……”
“我总是记错了,还以为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
源辉月莫名其妙地在安室透这里消磨了一下午。
原本她是准备把礼物送了就回去睡觉的,然而鬼知道为什么听完青年那句话之后,她心底陡然生出一种滋味,也说不分明,但就是让她默不作声地留了下来。
她的电脑还在家里,懒得回去取,干脆把店长的电脑薅了过来。金发青年也好脾气地上楼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下来给她,半点不像个有一堆秘密的可疑分子。
也对,哪个可疑分子只有一台电脑的。
源辉月也没打算多翻,只开了几个软件试了试觉得笔记本性能不错,然后就开始在他电脑上下游戏——这个人的笔记本干净得跟这会儿的咖啡厅一样,除了必要的工作软件,一个娱乐休闲项目都没有。
可能是客人少,安室透把咖啡厅里那台大屏幕电视的声音打开了。彼时正好在播放一个聚焦社会新闻的电视节目,等着游戏安装的功夫,源辉月百无聊赖地听着主持人用热情的声音和身边的嘉宾讨论。
讨论内容依旧是这几天的舆论头牌西多摩市,但是难得地和常磐集团无关,而是在讲西多摩市的市长准备提交一份新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