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示了自己出现在那个宴会会场是因为别的事情, 而且他也并不打算掺和他们接下来的任务之后,安室透就让伏特加找了个路口把自己放了下来。
街边的路灯笔直地亮着,身边是人来人往的车流。追悼会因为出了意外中途就散了场,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很晚。他看了看手表, 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一个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电话忽然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提醒上显示的名字, 他扬了扬眉, 思考片刻,还是把电话接通了。
“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啊,我们好像没怎么打过交道吧,皮斯科?”
“但大家都是组织的成员不是吗?私底下也可以互通一下有无。”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还带着点虚假的善意。
“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我就直接明说了, 你跟那位源氏的小姐是不是很熟悉?”
安室透的眸光顷刻间冷了下来,他沿着马路往前走,踩碎了一片路中间的枯叶,语气纹丝不动, “不算很熟, 但说得上几句话,怎么了?”
“她今天身边那个小女孩,你见过吗?”皮斯科却话音一转, 说起另外一个人。
“见过几次……”安室透的声音淡了淡, 显出几分刻意为之的不耐烦,“我说过了皮斯科,有话直说。”
“你能把那孩子带出来让我再见一次吗?”
青年眼睫轻轻往下一压, 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
“帮你这个忙我有什么好处?”
“这涉及到一个重要人物的行踪, ”那边顿了顿, 似乎是见他并不怎么心动的样子,于是又加上了一个筹码,“我还可以告诉你组织的一个秘密,你知道组织最近研究的那个新药吗?”
“免了。”安室透毫不犹豫拒绝道,“我可不想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然后被琴酒提着枪找上门。”
“这件事没关系,”对方在电话里笑着道,“如果我的那个猜测被证实了,你得知这个秘密就属于正常情况,而且这件事连琴酒也不知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随着他的话,安室透的脚步慢慢停下来,墨色的眼睫敛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