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收回了目光。
他将杨间的存在从接下来的行动之中排除。
众人的下沉还在继续。
已经达到了水很深的地方了，在这水中浸泡着不少的尸体，这些尸体是零散，残缺的，都是死在鬼湖之中的普通人，数量很多，仿佛穿过了一片浮尸群，那浮肿的皮肤，空洞发白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驭鬼者无法在这里停留，他们还在往下沉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柳三身的皮肤在剥落，在飘散开来.....不，那不是他的皮肤，是贴在身的纸，一张张纸好似皮肉一样，一时间难以分辨，但是在这湖水的浸泡之下最后还是失去了某种灵异的维持，重新脱落了下来。
黄纸剥落。
另外一个柳三的相貌逐渐的显现了出来，他身体更加真实，没有那种廉价纸张的感觉。
仿佛，这个藏在纸人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柳三。
但无人敢肯定。
“就是现在。”柳三感觉到了这一刻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
他猛地抬头，然后拼命的往游去。
“机会只有一次，浮出水面的位置很重要。”柳三死死的盯着湖面的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
一艘小巧的纸船飘荡在水面，微微摇曳着。
也许那就是溺水之人的救生圈。
柳三浮的速度很快。
他不是活人，不需要呼吸，所以不担心溺亡，因此行动的时间比较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