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工人还一头雾水,只有孙诚父子明白怎么回事。
早就听说林芬的女婿给老两口在身边买了套房,他们从来没来过,难道就是这栋楼?
事实上,孙育海带着儿子干起老本行后,没少碰见以前的熟人。
以前和熟人们出入车来车往,吃饭喝茶的地方档次都不低。现在别人还是过着以前那种光鲜忙碌的日子,他们倒沦落到了最底层。
尴尬么?自惭形秽么?
当然。
但什么都没有在林芬面前漏底,更让人难堪。
遥还记得以前,宽敞豪华的厅中,余美衣着光鲜,高高在上。父子二人坐在一旁,看似风淡云轻,实则眼含轻蔑。
彼时,余建国一家在他们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使唤的人,林芬的色厉内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窘迫之下的狗急跳墙。
现在,林芬还是那个林芬,他们却不是他们了。
听说余家包子店开了好几个分店,前阵子余建邦才厚着脸皮打电话找余美说了这事,估计又动了什么心思。两人似乎商量了什么,余美出去了一趟,回来却是气急败坏。
余建国也不是当年那个余建国了,以前孙育海总是说余美,别总是欺负老实人,老实人被欺负急了,也有翻脸的时候。
这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余美左耳进右耳出,孙育海也不过是说说就罢了。
现在老实人真的翻脸了,其实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
孙育海咳了起来。
他烟瘾大,以前为了做生意,没少酒桌上来去,现在岁数大了,不光肝不好,肺也不好。
尤其现在出来做工,泥工就是和水泥砂浆打交道,烟尘大,咳嗽总是不好。
“爸,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