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士兵从田间涌出,他们或者步行,或者骑马,如同无数条溪流,汇入大江大河,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归到了湖泊,他们各自的营盘里。
岑国璋一家五口人,也很快回到了平凉城。
家也没回,岑国璋就直接去钦差行辕,等待更新的信息,等待从各地被召唤回来的部属。
“抚帅,陈公就这么被人害了?”唐峻来还不敢相信。
“是的,确定无误。”
“他们怎么敢!陈公不仅是天下名士,还是当朝名臣,他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手?”
“狗急跳墙,旦余琦等不得了,陆成繁也不想等了。”
最先赶来的是岑毓祥,他去年八月移驻西安,跟某些势力派来陕西的探子斗智斗勇,正好有事要回平凉禀告,就赶上了。
“抚帅,东南组的急报送到西安,我顺路给带来了。”
岑国璋接过岑毓祥递过来的信封,拆开火漆封印,掏出里面的文卷。
“是澹然先生的亲笔信。”
岑国璋一目十行看完,气愤地把信纸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该死的东西!”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深吸几口气,舒缓了情绪,这才慢慢地说道。
“澹然先生在信上说,基本确定是陆成繁下的手。第二天陆成繁就不知所踪,同时在长林侯在湖州的老宅子,长林侯夫人也消失了。袁可立极可能是被陆成繁利用,但也有可能是顺水推舟。朝中不少人眼馋陈公的位置。真是利欲熏心啊!”
听到这里,唐峻来和岑毓祥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