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城寨。
“啧啧啧啧啧!”包租婆艰难的翘起不标准的二郎腿,靠在木椅上,惊叹道:“全死了,一个都没剩下,连叶文生都死了。”
包租公靠在门边儿上,一只胳膊垫在脸上,有些惆怅道:“想那叶文生也算是纵横两广的人物,跟总督府甚至是外边的洋人都关系匪浅,没想到竟被日月会的一个喽喽抬起机枪就突突成了筛子”
包租婆轻叹一声:“这就是江湖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咱们当年退出江湖,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包租公长叹一声,道:“手枪就够意思了,眼疾手快点还能躲躲这拎着一把机关枪突突嘿,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躲过几发子弹。”
前有斧头帮的老鬼,后又广德楼的叶文生,一个被一枪打中眉心,一个被机枪扫射而死对于他这种老江湖来说,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可时代在发展,功夫似乎越来越排不上用场了。
“据说当年的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能快的过子弹。”包租婆点上了一根烟,道:“可惜已经他已经失踪多年。”
包租公从门外走进来,道:“也不知道日月会那个姑娘能不能撑过这一劫不过就现在看来,咱们这些人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冒头,时代已经变了,老婆”
嘭!
包租公又从门口飞了出去,依旧是熟悉的落地姿势。
包租婆在走廊过道上,冷哼道:“怎么,以为老娘看不到你在哪儿擦口红么?”
白皮州穿着一身警服站在白家的门口,看在面前的门匾,以及一帮白府仅剩下的老幼妇孺,道:“我白皮州毕竟是姓白的,我爹当年犯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当年把他赶出家门的叔叔伯伯们已经不在了,多得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事儿,我便保你们的平安。”
“可”一个老太太还有些不忿道:“他们就白死了?我白帮上下兄弟帮众少说也有三万人还寻不得那什么劳什子日月会的仇?”
“来人。”白皮州面色一沉,道:“大奶奶近些天来甚至不舒服,送她去医院照料着。”
“小狼崽子!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老太太哆哆嗦嗦指着白皮州,冷声道:“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将你的叔叔伯伯们害死,谋夺白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