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瞧瞧,可怜人儿。”
劫掠者嘲讽着。
他们很喜欢看身居高位的家伙落魄狼狈的样子,这种奇怪的落差能够满足心理空洞。
“新鲜的肉,”揭露者高喊着,用生锈的钩刀从伊凡面前带走了半片身体。“这东西可不是给你享用的,当然啦,如果饲料亏空,我们也可以考虑用你来喂养。”
伊凡完全吓疯了。
他等到门板重新闭合,才缓缓爬过去,从小小的破损处向外面窥探。
劫掠者们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他们饲养的野兽匍匐在周围,伴随着咀嚼和骨裂声,残肢断臂像是被狩堕侵染的尸体那样无规律地抖动,渐渐变成肉糜并且吞咽下去。
“呕~”
伊凡扶着门板,吐得涕泪横流。
劫掠者听见动静,拉开货箱之后皱起眉头。
他伸出右脚把伊凡踹回角落里,咒骂他,语气难听至极。
“温柔点,我们还需要这家伙。”苏塔出现在门口,扶着木框开口说道。“嘿,小家伙,我们派人捎了口信,让我们猜猜看,是你先饿死在里面,还是城邦先给回信呢?”
劫掠者众人哄笑起来。
苏塔拍拍门板,等不及要欣赏脆弱者的面孔,继续恐吓“如果饿极了,可以蹭点饲料。”
伊凡甚至没有被上锁,继续窝在角落里,缩成肮脏的团。
“你去哪儿了?”
捺萨问道。
他周围铺着棕熊的毛皮,远处的火焰和烤肉,倾倒贝朗酒瓶宣誓着晚餐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