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有点庆幸自己刚刚如实回答了所有问题,显然太子提前就知道了一切,询问他也许只是一场试探。
这时,他已经大概摸清了太子召见他的用意。
太子应该一直在暗处关注这个案子,今日赵坤一死,案子的线索就断了,不出意外,太子很可能已经猜到自己要卷铺盖跑人。
今日这番试探性的问话,询问案情是假,暗中敲打是真啊。
眼下这情况犹如骑虎难下,撤退也不是,毕竟当今太子紧盯此案,若继续查下去,又恐引来杀身之获。
韩郎中心里哀叹了一声。
想想自己的处境,可真难啊!
让他一个管国家农业和粮食的官员来做刑部和大理寺的差事,想尥蹶子不干了都不行
殷承瑾缓缓道:“本宫听闻,此次粮草被劫一案是被一个小丫头破获的?”
韩郎中耳廓一颤,忽然记起第一日审讯孟长笙时的情况。
那日,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拿着太子的贴身腰牌在县衙门外拦截了他,让他保下孟长笙。
震惊之余,他最疑惑不解的是,太子为何要保一个乡下的野丫头?
按道理,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显然,太子的一番行为证实,他们很可能是认识的。
摸不清太子和孟长笙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眼下既然太子提起了孟长笙,保守起见,他自然满是夸赞。
“回禀殿下,那丫头正是殿下您当日要保的孟长笙,也是当日在仓鹤山下的目击证人,此案的确是她破获的。殿下真是慧眼识珠,当时就发现了此女的过人之处。”
夸赞孟长笙之余,不忘吹捧殷承瑾。
少年沉静的眸子轻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