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对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过,才会知道那份爱有多疼。
而他,永远也体会不到他带给缓缓的疼。
“跟我回去吗?”墨昱珩转移了话题。
就算缓缓不想在踏足西元,可是汐儿迟早要认祖归宗,澈儿也得回去。
“以后再说吧,现在离开不合适。”元国刚刚建国,一切都还不稳定。
何况汐儿又是一个一岁稚子,就算她和汐儿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
现在离开不是明智的选择。
“澈儿呢?”西元的皇太孙不可能养在元国,就算元国皇帝是他弟弟。
可将来对他继位有很大的冲击。
“若是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不受一点伤害,你可以带他走。”缓缓转过身,补充了一句,“你也是出生宫廷,不会不知道后宫之中,那些妃嫔为了争宠所做的手段。”
不是她放心墨昱珩带澈儿走,而是她注定墨昱珩不会带澈儿走。
就像缓缓说的,后宫之中,嫔妃为了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自古以来,权利的诱惑是最大了。
不知道有多少储君没有活到继位,又不知道有多少储君被废。
储君难为。
所说有什么比皇帝最难做的,那就非储君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