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害怕敬阳公主,也只有季嫣怜惜自己的母亲。
嫁到迟家以后,季嫣便同他说过这些事,他听完以后,也和妻子一样,对敬阳公主的遭遇深表同情。
爱屋及乌,他根本恨不起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
更没有办法去谴责一个为了家国大义牺牲小我的公主。
这一退让,便是十几年。
若不是平南王同他说的那些话,他或许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只是,现在还没必要直接告诉女儿。
迟玉卿倒是没觉得奇怪,母亲是她养大的,自不会偏向别人。
可那些都是前尘往事,若是往前追溯,便不一定是如此了。
敬阳公主有几分真情,她可不敢去猜,也不能确定。
若说是因为她和母亲相似,那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
季芸娇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你说得对,这其中的确过于蹊跷了。”
迟延章先前是受到妻子的影响,那时候就只顾着和妻子一起怜惜敬阳公主这个丈母娘了,哪里还顾得上怀疑这其中的真假?
如今一想,可不就是漏洞百出嘛?
但想找到季庸,并非一件易事。
这世间精通奇门阵法的人少有,纳兰一族本是异类,多年前便所剩无几了。
这奇门阵法只怕也是差不多快要消亡了。
这几年,平南王也找过季庸,可无疑都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