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过得很快,再过几年,指不定大嫂就要抱孙子呢,可得把身体养好了享儿孙福。”
忍冬落下最后一针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施完针了,这用针最怕的就是病人不配合,这一针针下去,可都是落在穴位上,一个不好就是一条命玩笑不得。
妇人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也开始变化,看上去很是痛苦,但是身体已经不抖动了。
“姑娘啊,我怕是没你说的那福气我这身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大婶可不能这么说,有什么病咱治就是,这是杏林会,京都城最好的郎中都在这,还能瞧不好你的病?”
忍冬默默收了银针,曼陀罗的药效压制住了,这大婶慢慢恢复知觉,很明显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现在身上某个地方很痛。
而且这种痛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因为知觉恢复之后,她的直觉反应就是忍痛。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的,就希望郎中们能治好我儿我便是死也甘心了。”
她儿子?
忍冬眉头一皱,这大婶来当考题,不是为了给自己求医,而是为了帮儿子求医?
“大婶你来时,这的郎中给你把过脉?”这是肯定的,如果是,那杏林会这些人倒还不至于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吧。
也就是说,他们诊断了,得出的结论是这大婶治不好,所以答应了她的条件?
也就是说,这道考题是拦路虎,起码在杏林会的备题中,这一题是被列为治不好的。
“是啊!哎!这就是命!”
妇人一脸颓色没什么生气,就像将死之人眼里没有光亮。
“大婶,这命可不全是老天爷说了算,世上的确有那些个疑难杂症难以医治,可咱们不得治过了才知道能不能治?每个郎中有每个郎中的方法,指不定大婶就碰上能治好你这病的郎中呢?那咱是不是就能享后福了?大婶,现在与我说说,你哪里痛,痛了多久了”
忍冬收拾好银针继续和对方聊着,顺势坐好重新把脉。
妇人与忍冬聊了这么些,也像是憋久了,无形之间好似没那么生份了。
不过她们不急,旁边一干人等可是急的抓耳挠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