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让大头靠在岩壁上,拍掉了剩余的水虫,我掏出药箱,担心虫子有毒,先给他伤口上撒了点酒精,疼的他青筋暴起,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给他处理完伤口,我开始弄自己这一块,我没那么严重,就是小腿上被叼了好几口,不幸中的万幸是小何和薛冬青几乎没受什么伤,也算保留了战斗力。
我们原地休息了会,准备上路,不过水里是不敢走了,这片岩架上面有流水,我们猜测可能有路,便动身过去看看。果然没走多远,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岩石裂缝,水正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我上前试了试,有风吹出来,应该不是个死洞子。
我回头看看他们:“咋办?”
大头活动了一下后背,疼得他直呲牙:“得进,前面不一定有路,水里是走不得了,那些小东西还不把咱们啃净了。”
我看他疼的额头都起了汗,就让他别逞强,端起枪说:“我来打头吧,况且这里头看着也不宽敞,回头你别卡住了。”
石缝很不规则,一会宽一会窄的,窄的地方只能让一个人侧身过去,不过好在这里水很浅,应该不会有那种水虫。
没走多久,路又宽阔起来,渐渐有扩展为天然岩洞的趋势,水流也大了很多,还有枯叶和烂树枝在上面打着旋的往下飘。
我们离开水流走在两边的碎石滩涂上,正走着,手电光扫过一个与环境不协调的物体,我又把手电挪回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家伙正蜷缩在石头旁,双眼圆整的看着我们。
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小何手快拦了我一下,我几乎就要开枪了,他说:“是个死人。”我们走过去,发现果然是个死人,看起来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因为露石搁浅在这。
这人穿着一身迷彩服,脖子上套的护目镜都碎了,连同他的脖子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弯曲着,看起来像是高空坠落摔折的。
看这身装备,这人应该来自那批“截胡”的队伍,尸体还没腐烂,他们应该也刚到。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我们已经抄了近道,还是落后一步。
大头用手电向前晃了晃,说道:“看上去好像是从哪个蟒蛇坑口失足跌下来的。”
小何皱眉盯着尸体:“不太像……”
我也觉得这具尸体有点不太正常,那张扭曲的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显然不像失足那种瞬间死亡,反而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且恐怖的过程才会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