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瞬间僵硬,保持着一条腿跪在床上抱着我的姿势,我同样僵直着身,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松了口,看着小果脖子上泛红的牙印,只差一点就咬破了皮,可见我下口之狠。
“我在做梦,抱歉。”我从小果怀里退了出来,下了床,拿过衣服第一次自己穿衣。
小果反应过来要来帮忙,我抬手制止,来月事加上睡不够带着的起床气,让我心情不是特别好,淡淡吩咐:“去叫人将早餐送来。”
小果静静看我一会儿,眼眸似闪着点点水光,垂下头恭敬应着,退了出去。
我没有去看小果,自顾自的穿衣,走到全身镜前站了一会儿,感觉缺点什么,打开衣柜拿出了炎渝送给我的外褂,穿上,镜子里的人多了分英气,心情稍好了一些。
一把将长而精美的面巾扯了下来,刚刚咬小果时沾了口水,得换。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庞自我陶醉一会儿,抬手抚上光洁无暇的脸颊,心忍不住有些抽痛,让闭月毁容的毒我已经发现,安神茶确实可以安神,安神香同样效果极佳,这两种东西若是分开来对人体有益无害,而在喝过那安神茶再闻入那安神香的气味,两种东西中的某些物质就会融合,形成一种极其特殊的毒素填入脸庞,对人体无害只是毒素将脸填充后会另容貌扭曲。
这种毒素其实应该称不上毒,御医也无法检测出。
而下毒之人……
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与衣服相配的面巾戴上,我不挽发也不绑发,带卷的微棕色长发自然披散,随意梳了梳,方便快捷。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坐上马车,我与小果之间始终流动着一股低沉的气流,上午第二节课是国画。
我慵懒的单手撑头,直直盯着在讲台上讲解的左枫,回忆着跟导师学画画的日子,只有国画课我会一直在教室里坐到下课,并明目张胆的直直盯着左枫。
这几天关于我喜欢左枫的传言满天飞,很多同学都在背后骂我,骂什么的都有,我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爱看谁看谁,想看多久看多久,我知道她们那是嫉妒,她们也想如我那般盯着左枫,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抱着礼义廉耻的帽子在背后骂我,诅咒我。
左枫讲解完毕,布下作业,小果将画纸夹上画板,开始为我准备墨水颜料,我幽幽转头看到小果脖子间的咬痕,轻轻开口:“疼吗?”
小果磨墨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我,抿着唇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公主,昨天晚上府里进了刺客,我们追到了翠红阁。”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积郁的角落吹入一点春风,拿起画笔沾了墨,开始作画。
“刺客没抓到,我们被阁里的小倌缠住了。”小果低垂着头,缓缓磨墨,继续轻轻解释。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不论小果说的是真是假,我便姑且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