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有些意外,没想到日向日足居然提及这个称呼。
自从日向日差死后,前身宁次再也没叫过日足大伯,日足也没有再以“侄子”什么的称呼过。
“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
“……好吧。”
宁次随他过去,在家中吃了个午饭。
花火和雏田对于宁次的到来倒是很高兴,让气氛活跃了不少。
没办法,日向日足本就不苟言笑,花火和雏田平时也都小心翼翼,现在多了一个宁次,稍微就能变得放开一些。
这也是花火平时愿意去和宁次练习的原因之一。和其他长老练习,她只能以弟子的身份,听话训练,非常压抑。但和宁次一起就不同了,宁次不会只站在指导者的角度,反而会经常和她平等地讨论一些柔拳技巧,让她练得很有参与感、成就感。
一顿饭吃完,日向日足带宁次去了书房。
他将那段往事说出,包括雏田被掳掠,他杀死雷之国忍者,雷之国问责,最后为了避免战争,日差代替自己去死。
说起这些,日向日足也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从书橱里取出一个卷轴,递给宁次。
“这是日差留给你的。我之所以一直没给你,是觉得你还小,想等着你再长大一些再给你。但现在看来,你已经足够成熟到知道真相了。”
宁次接过卷轴,打开,里面写的和日向日足说的差不多。
重点是最后一句:“宁次,你不用怨恨其他人,因为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这些事宁次因为早就知道,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惊讶。
倒是日向日足,本来以为宁次会情绪激动,结果见他面色平静,倒是有些意外了。
“族长,你不用担心我会怨恨宗家,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正如我父亲写的那样,他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会作出选择,只要自己能承担结果就好。”
宁次不会因为日差死掉而愤怒,因为正如日差所说,一辈子不自由的他,这个选择却是自由的选择。
反而,该为之愤怒的,是那“一辈子的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