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神盈确实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再没来找过她,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但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高兴。
尤其现在两人同在一个班, 平常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半路遇到,她会主动撇开目光, 当作没看见。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神盈。或者说, 看到她眼里受伤的情绪。
对方也是有自尊的,被那样对待,换了谁都会难过吧……
每每想起,她就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堵,可跟染上“不祥”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然而,厄运似乎离奇地从她身上消失了, 一连半个月没有出现。有次她不信邪, 在商场里待的久了些,意料之中遇到天花板大幅塌陷,差点酿成事故。
“诅咒这种东西会相互排斥。同一场景下,一般可以自发地抵消掉。换句话说, 学校里的同学没有受其影响, 是因为有人身上也带了诅咒, 比如那个有梦境能力的小姑娘。”
听到养母这句话时, 她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早些知道不会影响对方的话, 她也不会口是心非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语句。
“还有,如果你成为‘竞争者’中幸存下来的那一个, 公司也可以为你消除其带来的副作用——”
后面的话鬼俪有点心不在焉。
她脑子乱糟糟的, 全是该如何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买单”。
……
“道歉?”神盈歪着头, 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我不是故意的……”
鬼俪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她淡淡打断,“上次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