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见状,拉了拉白玉箫的袖子:“这是笔怪,笔怪对文章最为固执,好胜心又强你惹上麻烦了。”
白玉箫冷静下来,又有几分害怕:“它害人么?”
“这倒不会。”
狐妖低声道:“但有时候比害人还严重,笔怪大多格外较真,你当面驳斥了它的文章,它会找你斗文”
此时的白玉箫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笑了一声:“文字比试,无妨。以文会友,恰当此时。”
大概一个时辰后,墨水人从昙花夜情里跳出来,讥讽道:“粗俗不堪!有辱斯文!写出这样的东西,竟敢嘲讽我的文字!”
白玉箫不慌不忙反问:“阁下能写这样的么?”
笔怪语塞。
“阁下前后在白某故事里游荡了一个时辰,而不是一目十行,想必是多少有点兴趣,否则早就出来驳斥了。”
白玉箫脸带淡淡微笑:“白某读者大抵如阁下一般,一边骂和嘲笑,一边又看得很专注,默默记下收藏。”
笔怪支支吾吾:“虽然粗陋庸俗、有伤风化,但有不少地方有可取之处。”
“多谢。”
白玉箫拱手作揖,自动忽略了前面部分。
笔怪跳回墙上,问道:“你是何许人士?师承何处?”
“在下白玉箫,旁边这是白某书侍红绫,我们都为蜀县人士。所撰写故事并无师承,源头来自民间奇人异士之说,或者说,人人皆为吾师。”
笔怪冷笑:“我不信,你师傅想来是怕你漏了他名字,不准你透露名讳。你且说来,到底是哪位翰林,还是哪个大儒?”
白玉箫无语凝噎。
这笔怪简直与那些世家子弟一般,第一个就问师承,文章不错必然是师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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