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池戍正中央巨大的龙爪槐下,一个一身官袍的文官正带着几名小吏统计着河池戍的府兵征**况。
这是前东益州刺史魏子建卸任前留下的任务,征调府兵冬日集训,准备对抗已经占据了鹫峡一线的伪秦军。
今年二十六岁的户曹参军苏绰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这一命令,他是一个喜欢规矩的人,既然有规矩在这里,那就必须执行下去。
不多时,一个少女挤开排队报名的人群,来到了苏绰面前。
苏绰抬眼看着这个府兵人家的女孩,长相不算多么美艳,却自有一股英气流转在眉宇间。
“何事?”
“回上官问话,阿翁年迈,可否免了这次征调?”
“不行。”
苏绰冷冰冰地回答道。
就在花木兰还欲争辩时,河池戍外隆隆的马蹄声想起。
可是敌袭?
排队的陇西府兵世代为兵,可谓是武德充沛,听见如雷般的马蹄声,第一反应不是逃回家中,而是去找武器准备上戍堡防守。
“嘟~嘟~”
哨子声响起,不是敌人,这些府兵放松了下来。
数百骑披甲骑士风卷残云般飚乎而至,转眼就进了河池戍,为首的,正是左手吊个夹板的元冠受。
东方老道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算到今天还得歇个把月呢,哪怕元冠受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了,也得继续吊着。
倒是不影响骑马,元冠受单手撑着下马,跟平常一样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