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太奶蹲下一阵检查,给旭哥扎针时,看到孩子满身的针眼,有的地方已经溃烂。
沈村长和其他人虽然听七奶奶的退散开些。
但是也看到了旭哥儿的伤,妇人们鄙夷的看向沈十九,和他怀里不知到底醒没醒的柔娘,心道:真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老十九知不知道?读书读傻了?男人们心下都思量。
后赶来的沈四爷大儿沈忠一家,二儿沈义等人,耳边听着沈笑说他们如何听到消息赶来救人,弟媳和那婆子如何如何虐打侄子。
看到七奶奶还在地上给小侄子施救,而他们的弟弟却在抱着媳妇不松手。
沈忠一个箭步,拽住沈十九往这边来,“你瞎了,儿子生死未知就知道婆娘。”
打了几趔趄的沈十九,这才注意到,旭哥胸口的针,以及他不远处一个半翻的火红炭盆。
还有,还有族人们愤怒的瞪视,他有些嗫嚅的张口:“旭哥儿?”
沈笑接过程怀谦递来的顶针,举给众人看:“就是那个女人用这个烧红的顶针,扎在旭哥儿的身上。
而那个老婆子,把旭哥儿蒙头按在地上。”
她手指向闭眼地的在柔娘,以及墙角的老婆子。
真能装,她刚才踢人用了巧劲,根本就不会踢伤那个女人。
“他后背手臂大腿,全是针眼,新伤落着旧伤。
大家伙儿也看到,旭哥儿的手臂已流脓水了。
我们再晚来一会儿,他就真没命了。”
众人的视线随着顶针看向那两人,又移向旭哥儿身上,乌青的小脸儿,红肿溃烂的上臂,又瘦又小躺在地上,好像没有一点生息。
这伤,肯定不是一回两回了。
几个姑娘媳妇老太太已经捂嘴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