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自己也说,看中的就是我爹重情义,那现在出事的是他叫了十年爹的老爷子,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要是连这都不
。管,那你还放心跟这样人睡一个被窝?”
王翠花被穗子说的回不上话来,眼巴巴的看着穗子,满脸委屈。
“你咋能向着他?咱娘俩处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向着我?!”
穗子递上纸巾,王翠花使劲擤鼻涕。
“你们愿走都走!都是重情重义的,就我是个贪生怕死的!”
“娘,您看您怎么跟小孩似的?我这话不是说半截还没完吗?”穗子啼笑皆非。
婆婆上来这股劲,跟个小孩似的,还怪可爱的。
“我爹没错,您就更没错了。这些年你为家里的付出了多少,咱全家从上到下谁敢不服?现在不让他去,也无非是担心我爹,怕他有危险,甭说您担心,我和敬亭也不放心啊。”
连胡太爷都敢绑,可见对方是有多嚣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穗子也不可能放四爷单独过去。
“那你说现在咋整......”王翠花觉得嗓子眼要冒烟了,指挥穗子去给她舀一瓢凉水,她得败败火。cascoo.net
虽然现在王翠花也算是贵妇了,爷们有能耐,儿子有出息,可是这些从屯里带来的朴实生活习惯还在。
穗子去拿水舀,想从井里舀水,路过厢房时听到里面一阵声响。
黄毛在厢房里,手被吊着,身子直晃悠,被袜子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看到穗子,流下两行清泪,可算是有人记得他了。
穗子举起水舀子:“我只是路过,你继续。”
黄毛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