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波波震天的哭声响起, 对着奶奶落下被葱辣出来的泪水,指着罪魁祸首于铁根,憋了好半天,总算是挤出来一句:
“太拓麻滴辣!”
正跟主编吹于敬亭的穗子和王翠花同时一僵,于敬亭啃葱的手也停住,察觉不好转身就要跑。
没跑过王翠花丢过来的拖鞋。
“让你别当着孩子面骂人!孩子学会了吧?!你给我站住!”
“那啥......这段掐了,别写啊......”穗子用眼神助威婆婆惩恶扬善,还不忘对主编公关。
重点歌颂,这种耽误她老公形象的小事,四舍五入就是没有。
主编还是没憋住笑。
国内最高学府,以前有没有这款骂骂咧咧的大学生,她不知道。
但以后,肯定是有了。
小两口的成绩由陈丽君的小弟陈子遥传到京城,陈丽君手里的古董茶杯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姐,咱家穗子可真是给你长脸,差两分满分,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敬亭大兄弟也是厉害, 学了一年多就能考省20,我来之前特意去他那喝了酒。”
陈子遥早就跟于敬亭称兄道弟了, 也不管辈分对不对。
“呵,一个农村街熘子,怎么能考这么高?作弊的吧?是不是你让樊煌弄了考试题给他们?”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陈父对着女儿嘲讽。
“这话可不能乱说,樊煌又不管教育口,再说了,高考试题别说是樊煌,就是更大的领导,也是拿不到的。”陈母面带喜色,“看来穗子是真有点能耐的,这要是进京上学,我也能看看她了,总看照片,总觉得不过瘾。”
“呵,一个农村野孩子,有什么可看的?我告诉你们娘俩,别把那种乡土野人弄到咱家来,我这可是文化圣地,往来有鸿儒,谈笑无白丁!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虱子——啊!”
陈父的话还没说完,报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