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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单方面对着穗子咆哮。
穗子却get不到他的怒点在哪儿。
一头雾水。
“柳腊梅的话,哪有什么可信度?”
于敬亭原本因被媳妇忽视的狂躁,在听到她这句后,稍稍冷却了些。
穗子一脸平静的表情,让于敬亭觉得,他一拳凿在了棉花上,堵得慌。
“铁根,进屋!”
王翠花背着手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于敬亭白了穗子一眼,那意思是,等一会再跟她算账。
“干嘛——我靠!”
王翠花等儿子靠近了,从身后拽出一把笤帚嘎达,对着他的脑袋劈过来。
于敬亭惊险地躲过他娘的笤帚嘎达。
前有狼,后有虎,躲了娘,没躲过爹。
于水生一个笸箩扣在他头上。
于敬亭看到好多稀碎的渣渣从头顶飞落下来。
这个笸箩,应该是他平日里装瓜子的,瓜子掉的那些碎渣渣,弄他一身。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王翠花叉腰。
“你俩发啥疯,谋杀亲子?!”于敬亭被穗子挑起的小火还没灭,又被爹娘收拾了,不能再郁闷。
“问你娘!”于水生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