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公公长得像谁?你能不能给我仔细说说?”穗子问。
“有点像他死去的爷爷,但比他爷爷好看点要不,你去你二大爷家,看看他家供的你爷画像?”
“当我没问。”
估计二大爷家供的,也是这种抽象到亲人都认不出来的画像。
照着地瓜精画土豆精,有意思?
“那现在活着的人里,有没有跟公公像的?也不仅限咱家。”穗子问。
“脸型跟你男人一样,嘴比姣姣厚一点,眼睛我也说不出像谁你问这干啥?”
“我想画画看,虽然我画功不见得多专业,但”穗子看了眼“大头土豆公公图”,“肯定比这个好。”
“咦?你还会画画?我咋没听你娘说过,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娘就是学画画的啊,可惜不知道为啥封笔了。”
王翠花之前也找穗子娘帮忙画遗像,但是陈丽君说她此生永不碰画笔,这才找了别人。
“你娘教的你?”
“唔。”穗子含糊不清,其实并不是。
陈丽君自打嫁到杨屯后,就没碰过画笔,怎么可能教穗子画画。
遗传这个东西是很牛掰的,穗子从小就喜欢画。
每次画都被陈丽君打压,陈丽君很抵触她碰这些,还撕过穗子的画。
后来穗子背井离乡,反骨作祟,闲着没事儿就涂鸦玩。
潜意识里要跟原生家庭彻底决裂,母亲越是不让她做的,她越是要做。
还拜了个很厉害的师父,师父都夸她有天赋。
“菜都做完了,饺子中午包就行,现在也没啥事,你去西屋炕上画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