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好奇,频频回头。
王翠花拎着手鼓蹦跶到大娘跟前,妯娌二人打年轻时候就不合,新仇旧恨一起报。
“哎日出西山呐张大丫你咋长在脸上了?”
“噗!”穗子乐了,婆婆这唱着跳大神的曲骂人是真逗啊。
这放飞自我漫天人体器官的骂人风格,跟于敬亭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呢。
穗子正听着来劲,耳朵一暖,于敬亭把俩手扣她耳朵上了。
“怀着孩子呢,别啥玩意都听!”
“你骂人少了?”
“哥哥不比咱娘骂得有水平?”于敬亭想喊一嗓子,给他媳妇露一手。
大娘顶不住王翠花的炮火,一溜烟跑了。
于敬亭摊手,满腹才华,无处施展。
“娘,她为啥说公公偷银元?”穗子记得大娘刚刚说了那么一嘴。
“往咱家头顶扣屎盆子呗,啥银元啊,我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妯娌之间吵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拿那从没人见过的银元说事。
王翠花叮嘱穗子早点休息,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穗子嫁过来,于敬亭就被她立了规矩,睡前不洗脚不刷牙不把小叔子洗干净不让上炕。
俩人并排泡脚唠嗑。
“咱家祖上是胡子,说是劫了个逃难的王爷,留了一箱子宝贝。几个太爷把东西埋山里了。”
等太平了,哥兄弟去挖,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