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他们一生中难以洗刷的耻辱。
因为,他们在那一战中当了逃兵,尽管有长官下达的命令,可逃兵就是逃兵,在南京百姓最需要他们旳时候,他们当了逃兵。
梁钢注意到了朱家骅他们几个的颓丧神情,当即冷然喝道“把脑袋昂起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因为当了一次逃兵就放弃自己。”
话音刚落,一個通讯兵拿着电报匆匆走进来。
“旅座。”通讯兵双手将电报递过来,报告道,“侍从室急电。”
“侍从室急电?”梁钢神情一凛,赶紧伸手接过文件夹打开,从中取出电报。
看完电报之后,梁钢陡然脸色一沉。
朱家骅道“旅座,怎么了?”
梁钢没有说话,只是将电报递过来。
朱家骅看完电报之后也是脸色大变“什么?!让我们独九十四旅主动向驻蒙军发起进攻,为绥军赢得备战时间?这是疯了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个参谋也是脸色大变。
“朱家骅!”梁钢脸色板下来,“注意你的言辞!”
停顿了下,梁钢又道“这是侍从室的命令,是校长的命令!”
“是!卑职言语不当,请旅座恕罪。”朱家骅啪的收脚立正,旋即又道,“但是这个命令不能执行,这分明是让我们旅去送死啊!”
另外几个作战参谋闻言也是纷纷附和。
“是啊,旅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旅座,这是乱命,我们绝对不能接受。”
“旅座,让我们一个旅去进攻日军的一个军,这是哪个疯子想出来的?校长一定是听信了身边小人的馋言,才会下达这样的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