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就都跟着赞同。
就在他们还没说完呢, 总乡约田福贤就带着人俩个背着枪的人来了,进门就喊:“什么不交粮?”
大家伙一听就都安静下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俩个被抢背着枪的在门口守门,田福贤就往里走道:“议事呢?”
在走到中堂下边后,就看了看中堂的人,然后微笑道:“接着议,接着议,要不我出去等会?”
鹿恒泰一听赶紧道:“哎哎哎,福贤,你又不是外人。”
田福贤一听这话就是一笑,然后走上中堂就对着鹿恒泰笑道:“鹿达,您说这话我最高兴了。”
“虽然我田福贤,是咱白鹿原出去的,在县里头谋了个一官半职,但是我的心还是在咱们原上呢嘛。”
说着他就转身看向族人们了,继续道:“谁要是拿我当外人,我心寒嘛。”
说完他就看看大家伙,大家伙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的,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田福贤一看大家这样,他也不尴尬,就对大家继续说道:“大家伙今天都在,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嘛,那啥尚未成功,前一阵子方升这狗贼,还带着清兵不是反扑呢嘛。”
“现在不是过太平日子的时候,大家还得节衣缩食,为那啥做点贡献,是吧。”
大家听完了,还是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渐渐的还有人交头接耳了。
这回田福贤没再继续说话,倒是过了一小会,鹿恒泰看着这场面,有些尴尬的道:“你说的也,也,也有些道理。”
田福贤一听就回头冲着鹿恒泰微微的鞠躬一笑。
族人们听了道:“那也不能交那么多粮嘛。”
田福贤一听这话就没笑脸了,看向族人们问道:“谁说的嘛,谁说的?”
大家一听就不说话了,又继续都边无表情的看着他。
田福贤道:“嘴咋那长嘛。”
“说这个话,你就是给咱原上丢脸呢嘛,我都替你害臊,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