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就是个为非作歹不学无术的主儿,现在居然还敢在朝堂上对我大明朝的重臣发问?
谁给你的勇气?
“问。”朱祐樘语气平和。
“臣一直都很敬佩叶尚书对盐税的改制,听说在盐税改制之后,大明朝国库帑币收入一年多增加了三四成,最近几年各地的税赋都能如数上缴,比成化末时各地府库歉收有极大改善……”
张延龄不问问题,上来先对叶淇一顿恭维,让在场的大臣都在暗暗皱眉。
本来每天都很忙,现在还被皇帝叫来看这么一场对质的闹剧。
浪费时间不说,还没什么意义。
你张延龄再能言善辩,会是户部尚书叶淇的对手?
朱祐樘皱眉道:“有事说事。”
张延龄行礼道:“臣遵旨。臣想问叶尚书的问题,是为何户部盐税改制,居然能带动大明朝户部税赋收入的稳定,其中有何关联?”
叶淇还是不想搭理张延龄,这算是什么问题,跟今天探讨的问题有关吗?
不过既然是皇帝让张延龄问的,他也就耐着性子,用高傲的语气道:“这自然是承蒙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几年之间大明朝得皇天庇佑,风调雨顺,百姓衣食饭饱,各地的税赋自然就能征缴上来。”
在场大臣,包括朱祐樘在内,听了叶淇的话,心下都是表示赞同的。
在叶淇之前,户部的税赋经常征收不上来,一旦闹点什么蝗灾水灾旱灾的,朝廷连赈灾的粮款都要临时去筹措。
现在就不一样,这几年以白昂和刘大夏监督黄河河工,河堤在弘治八年年中相继修缮完工,弘治八年二月,孝宗亲命敕建黄河神祠,赐匾额“昭应”。
这可是弘治中兴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
在皇帝和众大臣看来,户部尚书叶淇功不可没,这可是大明朝管理户部一等一的能臣,这几年朱祐樘对叶淇的信任也是与日俱增。
张延龄冷笑道:“叶尚书说得可真是义正言辞,可为何以在下听来,却是因为户部在这几年于地方征缴税赋时,一再增加耗羡有关?本来不过是三分不到的耗羡,如今凭白增加到三成有余,大明府库是充盈,却得益于摊派给百姓的苛捐杂税,百姓早已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