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奇怪了,通常也就只有好友发生了误会,才会想要来解释吧。他们此前甚至都不认识,何来这么一说?
但孟染不得不说,白风雨这个人很会造势。他遣了余佑霖先来,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样子。现在自己又来,就算本来不想听,孟染这个时候也确实很想听了:“愿洗耳恭听。”
白风雨便道:“风雨以为,风雨所为,不过是各得其所,绝称不上害了谁。”
见孟染似乎不赞同,白风雨接着道:“诸如余佑霖,若我不动手,他如今也无非是白羽观弟子,按部就班修行。他如今也同样还是白羽观弟子,无非经了一场心炼,依然按部就班修行,论其心智甚至更显坚韧,于其大道还有好处,称得上是被害吗?”
这样歪理,让孟染几乎就要信了没有伤害,但思及余重锦,孟染还是开口问道:“那,重锦呢?”
白风雨应道:“染君以为,以余重锦的心性,她在天舞门下一代弟子的大师姐这个位置上又能走多远?我以为,无非卡在筑基大圆满,再无寸进。她如今也是筑基大圆满修为,虽然已经是紫云宫弟子,经了这一场心炼,她可能反而可以跨过结丹这道门槛,走得更为长远。”
孟染知道他对白风雨的不快,出自哪里了。就是这种将操控他人的人生,视为平常的自以为是。
孟染再开口,语气都重了许多:“你怎么知道,重锦继续在天舞门待下去,就不会有得到成长的那一天?”
白风雨将折扇“唰”一声推开来,握在了胸前,下颚微微抬起,语气笃定的道:“她不会。”
“你怎知就不会?”孟染语气都强硬起来。
白风雨两眼微眯,视线也锋锐了,应道:“余重锦这种人,若以慢刀下俎,只会舍肉饲虎,最后以身饲虎而不自觉。只有让她觉得痛了,痛得狠了,她才会意识到对方这是在图谋她。而你们天舞门,根本没可能给她觉得痛的机会。”
孟染竟然无法反驳。
已听白风雨接着道:“你们都太善了,便以为这个世上都是如你们一般的善于之辈。掌事客卿之乱,便是由此而起。”
孟染不由想了想自家的几位师兄弟姐妹,确实如白风雨所言,至少他们都没有害人之心,也是经了掌事客卿一乱之后,才多了防人之意。
白风雨往孟染的面前倾身,语气显得颇为蛊惑:“你们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人。”
孟染却被白风雨的近身,逼得往身后不自觉让了一让。
“所以我来,自请为门客。”白风雨笑着说完,便又退回了原位上,等着孟染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