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又有重锦后来与余家之事,孟染对重锦也早就气不起来。
当年因余家行事,实在太不入眼,余佑霖之事天舞门自然也就未伸援手。如今再遇,孟染还有点儿觉得过意不去。
孟染在客舍的蒲团上落座,问道:“近来重锦可好?”
听孟染问到妹妹,余佑霖便微笑开来:“来之前恰好去看过了妹妹,托前辈们为她费心,如今她在紫云宫挺好的,修为也与我一般,已经是筑基大圆满,运气若好,以后与前辈还有千年同行的机会。这次过来,也让我托她代问各位前辈好。”
孟染便道:“那就好。”
言罢了,孟染看余佑霖还是一身白色翎尾的长衣,问道:“你如今…还是白羽观弟子?”
余佑霖面上闪过一点不自在,却还是应道:“是。”又急忙解释道:“不过如今这白羽观,与以往那个,已经没了什么关系。”
“此话怎讲?”孟染奇道。
余佑霖道:“如今这白羽观,便只剩下师尊与我二人,只能说传承如是,早已物是人非。”
“你口中的师尊,可是白风雨?”既然说到了,孟染便也顺便问了。
余佑霖应道:“正是。”
余佑霖知道白风雨让他来递拜帖,本就是要将当年之事说明一二,便干脆不待孟染相问,直接说道:“师尊母族,为白羽观所灭。”
意即白风雨本人便与白羽观有弑母之仇。四修境当年对戴山宗清理的那般容易,据李邘说,与这位白风雨也有莫大的关系。
“那你呢?”孟染觉得以余佑霖当年在白羽观所遭遇的事,换了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想以白羽观弟子为生的。
余佑霖却苦笑了一下,坦言道:“当年之事,大约也有师尊在其中推波助澜,但……到最后能让我继续走上求仙之道的,也只有师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风雨这个人,其实无所谓好坏,他只是有他自己的立场。